天然麝香与合成麝香的一切

麝香之美在于它能和人的肌肤融为一体——你很难判断那水乳交融 的气息中哪一部分来自香水，哪一部分又是天然的体香，恰如恋人们的低语，“在我的肌肤上，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麝香是一个充满魅力的话题，每当我们试图推敲究竟是什么隐藏在我们深爱的香水中的时候都会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它：麝香的起源，它的合成替代品以及多种衍生形态。不过，麝香的踪迹可并不仅限于香水……

麝香的存在并不仅限于那些品味可疑的大浓香中，事实上它是几乎所有香水的基本原料。上至最昂贵精致的法式花香，下至高中校园里充斥的刺鼻山寨货，麝香无处不在。香皂，洗发香波，香粉，化妆品，沐浴油，甚至牙膏，你的药柜里的每一样东西里都含有麝香。它被用于清洁剂、洗衣液、驱虫剂，及几乎所有需要香精的日用品——包括食物。如果食品包装上写着“含有人造香精”，这很可能意味着它们使用了麝香，应用范围包括水果、甘草和香草味食物，巧克力，硬糖，口香糖……

这些麝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什么又是合成麝香和白麝香呢？

麝香简史

麝香的来源是一种生活于西藏地区的麝鹿（学名为Moschus moschiferus L.）。雄性麝鹿的体腺会分泌麝香。人们曾经以为麝香具有催情的功效，而在伊斯兰文化中麝香更被认为是具有神性的。在调香中麝香能起到平衡和固定香气的作用，它的“打磨”能让一款香水变得格外芬芳怡人的同时更增添几分诱惑的官能美，对花香和树脂香也有点石成金的作用。麝香第一次出现于历史记载中是在公元前5世纪的时候。在犹太法典《塔木德经》（Talmud，Brachot 43）中，麝香作为一种源自动物的香料被提及，这是现存史料中关于麝香的最早记载。而古希腊罗马文化（classical antiquity）中则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麝香的记载，尽管古希腊人有赞美过黑豹的气味是这世上最美妙绝伦的香气云云。6世纪的希腊探险家Cosmas Indicopleustes提到过麝香是一种原产印度的动物性香料。但把它作为有催情作用的香料而发扬光大的还是阿拔斯王朝时期的阿拉伯和拜占庭制香人。此后丝绸和香料之路的发展很快就把这些东方的香料连同它们的名字一起传入了西方。梵语中的muṣká（原意为睾丸，指的是麝鹿分泌麝香的腺体）演变成了中古波斯语中的musk、晚期希腊语中的μόσχος (moschos)、晚期拉丁语中的muscus和中古法语中的musc，直至中古英语中也产生了muske这个词汇。追溯这些语言的演变就好似重走了一遍当年麝香传播的芳香之旅。时至20世纪70年代，麝香突然又重新成为了时代的宠儿——呼应嬉皮运动中“回归自然”的精神，美国东西两岸的香水制造商们顺势推出了麝香主题的香水，这同时也可以被看作是有意和传统法式香水分庭抗礼的举动。1970年前后，位于加州Berkley的The Body Shop*和位于纽约的Kiehl’s都推出了只有麝香这一个香调的“精油香水”。

*The Body Shop于1987年被英国的一家同名大公司收购之后以“White Musk”为名重新推出了和1970年旧版一样的人造麝香香水，由Galaxolide （7,7%）， Tonalide （1,6%） 和少量的 Cashmeran （0,1%）调配而成，各类白麝香总合在配方中的比例达到9.4%。

天然麝香的来源和气味

麝鹿（moschus moschiferus）是一种体型较小、性格温和的动物，在巴基斯坦、印度、中国西藏、西伯利亚和蒙古都有分布。只有成年雄性麝鹿在发情期才能分泌麝香。最优质的麝香产自西藏地区，而相比之下印度和西伯利亚所产的麝香则质量略差。从麝鹿的腺体中提取麝香不仅非常困难——因为分泌腺的位置十分接近睾丸——而且相当残忍（一公斤的麝香需要牺牲30到50只麝鹿），因此通过猎杀麝鹿来获取麝香的行为已经变得十分罕见了（据Christopher Brosius[译者注：沙龙品牌CB I Hate Perfume的创建者]透露，现在已经有了在不伤害麝鹿的前提下提取麝香的技术，这意味着天然麝香在香水中的应用有可能会复苏）。从麝鹿身上取下来的麝香分泌腺极其珍贵（其价值为同等重量的黄金的两倍），取下之后，它们会被置于岩石上晒干，然后再被放入热油之中。成品是一种名为“musk grain（麝香粉末）”的黑色颗粒状物体，通常会被融于酒精溶液之中。

天然麝香在未加工的原始状态闻起来相当地刺鼻，有一种的浓烈而扩散性极强的类似尿液（氨水）的气味，几乎和粪便差不多。只有在经过妥当的贮存和稀释之后，麝香才能舒展它的美好之处。即便如此，麝香在不同文化中的解读也是千差万别的。就像我们在麝香系列第一篇里讨论过的那样，人们对麝香的观感总是会在潜意识中受到刻板印象的歪曲。用于形容麝香最常见的说法包括动物气息（animalic），土腥气（earthy），木质气息（woody）和婴儿的体香等等。然而当调香师们提起麝香的时候，他们指的通常是麝香酮（muscone），摒弃了其他一切杂质的麝香精华的核心成分（麝香精华中的其他成分包括氨、胆固醇和一些带树脂和动物气息的杂质）。

麝香的其他天然来源

除了麝鹿之外，其他一些动物的腺体也能分泌麝香（包括麝鼠（ondantra zibethicus）、麝鸭（Biziura lobata）、麝牛、臭鼬、杨红颈天牛（Aromia moschata）、非洲灵猫（Civettictis civetta）、麝龟和中美洲短吻鳄），此外灵猫香（civettictis civetta）和海狸香（castoreum）有时会也会被人称为动物麝香，这就使得麝香的问题进一步复杂化了，因为灵猫香和海狸香从味道上来说其实和麝香有明显的差异。甚至连某种短吻鳄也会分泌带麝香气息的体液，但是它通常不会被作为一种麝香气味原料来使用，因为尽管有麝香感，它的味道主要还是以玫瑰香气为主的。

某些植物也含有闻起来像麝香的化合物，这类物质通常属于大环内酯（lactonic macrocyclic），例如含有12-methyl-13-tridecanolide和Exaltolide的欧白芷（Angelica archangelica）和黄葵（Abelmoschus moschatus，俗称ambrette seeds）。虽然价格昂贵，这些植物性麝香对于沙龙香水和纯天然材料香水而言依然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材料。在为香水添加麝香气息的同时，它们还能让味道变得更加层次丰富。欧白芷在Jean Claude Ellena 为 F.Malle调制的Angeliques sous la Pluie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而黄葵则是Chanel Les Exclusifs No.18和Annick Goutal的Musc Nomade中的主角。其他的植物性来源包括麝香花（Mimulus moschatus）和麝香木（Olearia argophylla），后两者的使用较为少见。甚至连白松香（galbanum，一种带有苦涩的青草气的树脂）这类通常不会让人联想到甜美奶香的东西里都含有麝香成分（14-pentadecanolide和15-hexadecanolide）。

有趣的是，所有来自动物的麝香都是酮类，而所有来自植物的麝香都是大环内酯。

人造麝香的崛起：历史和分类

1979年，麝鹿成为了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中的受保护濒危物种。自此天然麝香在香水中的使用渐渐变得稀少起来，虽然现在还有极少数调香师会偶一为之，但来源通常是陈年的存货——麝香的品质会随着保存年月的增长而愈发丰富细腻，其香气能保存数百年不减色——或是非法盗猎。除去例外的几位独立调香师之外，现在市面上的所有香水中含有的麝香均属于人造麝香。

尽管“白麝香”是香水广告宣传中的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汇，它的完整面目远比字面上的含义要来得复杂。常年来天然麝香的高成本和产量稀少一直是香水业的心头之患，而Baur在1888年无意中发现的硝基麝香（nitromusk）则成就了一个美妙的巧合。Baur原本是在研究炸药的（ “硝基”这个前缀就是因此而来），然而在此过程中他发现某些分子有着怡人的气味，一种类似麝香酮的甜蜜温暖的柔和芳香。为了纪念这一发现，第一款硝基麝香被冠以Musk Baur的名字正式问世了，并引领了此后发掘合成气味分子以取代昂贵稀少的天然麝香的热潮。继硝基麝香之后，麝香酮和二甲苯麝香也以其丰富、温暖而奢华的特质在香水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现在还能在vintage香水中找到它们的踪影，Chanel No.5（其中合成麝香的比例惊人地占到了10%）就以其如耳畔低语般撩人的麝香着称。之后的发展更使得合成麝香的家族日益壮大以来。

合成麝香大致可以分为三类：芳香硝基麝香（aromatic nitro musks）、多环麝香（polycyclic musk compounds）和大环麝香（macrocyclic musk compounds）。前两种麝香在日化中有着非常广泛的应用，上至化妆品下至洗涤剂中都能找到它们的身影。但是随着它们的残留物在人体组织和环境样本中被检测出来，加之其潜在的致癌性也被人发现，这两类麝香的在许多国家都被禁止或限制使用了。一般来说大环麝香的安全性较高，因此它逐渐取代了硝基麝香（于80年代早期被禁止使用）和多环麝香的地位。想深入了解麝香的安全隐患的读者可以通过这个链接读到WWF提供的相关资料，该文的基本立场是反对麝香酮、二甲苯麝香、硝基麝香和多环麝香的[中文参考资料链接]。

合成麝香在现代香水工业中是大多数香水配方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基调。

硝基麝香（Nitro-musks）

Albert Baur在1888年发明了第一种合成麝香的合成方法。其原理是让甲苯（toluene）和溴代异丁烷（isobutyl bromide）在氯化铝（alluminum chloride）中发生缩合反应使其硝化。这一反应的原本意图是更有效地合成TNT（三硝基甲苯），而麝香则是意想不到的副产品。Musk Baur（又称Tonquinol）的味道是由三个对称的硝基决定的。继Musk Baur之后，Albert Baur又发明了其他三种合成麝香：Musk Xylene（二甲苯麝香）、Musk Ketone（麝香酮，vintage版Chanel No.5中美丽的动物香的来源）和Musk Ambrette（葵子麝香）。其中Musk Ambrette几乎主宰了之后50年的香水工艺。Nica Ricci的L'Air du Temps就绝妙地将Musk Ambrette的暖意与salicylates（水杨酸酯）的欢快明媚和eugenol-isoeugenol（丁香酚/异丁香酚）的辛辣刺激感叠加在了一起。另一种不那么常见的硝基麝香是Moskene（伞花麝香）。

多环麝香（Polycyclic musks）

多环麝香顾名思义就是分子结构中有多于一个环的麝香。随着ambral（一种非硝基麝香）的发现，多环麝香在二战后逐渐变得受欢迎起来——彼时硝基麝香的光毒性（photo-toxicity）及其分子在碱性环境下的不稳定性逐渐获得重视，寻找一种能取代它们的无硝基的麝香成为了大势所趋。Givaudan香精公司于1951年创造了Phantolidein（粉檀麝香）。虽然气味相对较弱，Phantolidein的化学性质很稳定且适用于洗涤剂中（麝香不溶于水，因此味道不容易被洗去，很适合用来做衣物洗涤剂的香精）。随后问世的Galaxolide（佳乐麝香/HHCB）也许是多环麝香家族中最受欢迎的成员了。其他多环麝香的还有Celestolide（萨利麝香，又名Crysolide）、Fixolide和Tonalide（两者国内都统称吐纳麝香，Tonalide又名Musk Plus, AHTN）。专属IFF公司的Galaxolide的味道在给人洁净感的同时又保留了微甜而略带粉感的麝香-花香-木质气息。1965年诞生之后，Galaxolide成为了大受欢迎的洗涤剂用香精。在Comfort（金纺）和Soflan（狮王）中占到了40%的比例，而在60年代末上市的Coral中则占到了27%。高档香水业也没能抵挡住Galaxolide的入侵，举例来说，Sophia Grojsman所调的Lanc?me Trésor中Galaxolide就占到了21.4%的比例。而Galaxolide那种如同浆洗过的棉布衣服那样微粉的特质则在Estee Lauder的White Linen（含量20%）中通过与醛香搭档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其效果令人印象深刻。甚至连乳香气息浓重的Caron Parfum Sacre中都能找到Galaxolide的踪迹，在Ralph Lauren的Ralph中也达到了13%的比例。事实上“清洁感麝香”的最常用配方就是Galaxolide和Adoxal（阿道克醛）的组合。

然而，尽管多环麝香不溶于水，它们却有着脂溶性，因此会在人体和野生动物体内逐渐积累（Daughton 1999），这一点于90年代初期首次被人发现。

Traesolide是另一种用于日化品香精的多环麝香，其应用范围包括香皂、香水、化妆品等等。尽管它并不如Galaxolide和Tonalide之类的其他多环麝香那么常见，在母乳、人体脂肪组织和血液中也都检测出来了它的残留物（Rimkus 1996; TNO 2004; Duedahl-Olesen 2005）。由于以上种种安全隐患，多环麝香正逐渐被新的合成物所取代。

大环麝香（Macrocyclic musks）

大环麝香是一种含有多于六个碳原子（通常是10到15个）的单环的化合物。在人造麝香中，它们的化学结构是和天然麝香主要的气味分子Muscone（麝香酮）最接近的，对环境和健康的影响也相对较小。通常来说，大环麝香的价格比较高，多用于优质产品中。Muscone的合成方法直至1926年才由Leopold Ruzicka发明，而直到90年代末之前Muscone的价格都一直由于合成困难而居高不下，这也就导致了它在香水中的应用十分有限。有趣的是约有50%的人无法闻到大环麝香的味道，罪魁祸首就是大环麝香超乎寻常的分子量。如果有别人能闻到麝香而你闻不到的情况，那么很有可能你就是属于那50%的闻不到大环麝香的人。作为对策，很多调香师都会使用含有多种麝香的混合物，这样即使在其中某些种类无法被人感知的情况下也能有其他种类的麝香来支撑香调。

Ethylene brassylate（昆仑麝香，又名麝香T）是一种有花香和木质气息的酯类，因为它有着调和其他化学品的味道的作用，除了高档香水之外还常被用于化妆品中。Dove的洁面巾就是以它作为主打的，除此之外还有Olay，Cover Girl, Max Factor和The Body Shop的粉底。Globalide （环十五烯内酯，又名Habanolide）则是有着独特的金属感、光芒四射的麝香。2001年推出的Emporio Armani White For Her中它和Helvetolide（海佛麝香）的搭档就是调香师Alberto Morillas的标志性手法，美其名曰“白麝香”，以此和深沉厚重的硝基麝香互别苗头。而在目前风头正劲的Jennifer Lopez Glow（醛香-麝香）中，Globalide地加入则成功地衬托和突出了配方中的白花成分。无论是Thierry Mugler Cologne中凉爽的草本气息和皂香还是Serge Lutens Clair de Musc中婴儿般的柔软纯净都少不了它的润色。而在ChristianDior的Hypnotic Poison中它的加入成功中和了过分的甜腻感。

Ambrettolide（黄葵内酯）是味道微甜的麝香，并有着独特的植物气息和朦胧的花香感。此外它的散发性也极其优秀，味道甚至能从前调到尾调贯彻始终。尽管有少数沙龙品牌和天然调香师偏爱天然黄葵籽（ambrette seeds）中提取的Ambrettolide，它的主要来源依然是人工合成物。其他常见的大环麝香还有Thibetolide （西藏麝香，又名Exaltolide）——据说女性能比男性更敏锐地感知到它的味道。Velvione（环十六烯酮），顾名思义就是有天鹅绒（velvet）质感的酮（ketone），它的柔软细腻和往日的硝基麝香的有着几分相似的神韵，而Helmut Lang的Velvione几乎完全由这一种气味分子组成。

脂环麝香（Alicyclic musks）

脂环麝香又名cycloakyl ester（环烷基酯）或线性麝香（linear musks），作为合成麝香家族的第四代，目前还是一种较为新颖的材料。它们的初次登场是在1975的Cyclomusk。不同于硝基麝香、多环麝香和大环麝香，它们的分子结构是由烷基酯构成的。Firmenich公司于90年代后期开始大批量生产Helvetolide（名字近似Helvetia，即瑞士）。Helvetolide独特的果香特质（梨子和黄葵籽）使得它能够在90年代后期盛极一时的果香中交融无间。70年代末推出的L'Artisan Parfumeur's M?re et Musc是以黑莓为主调的麝香香水，这大概算是对麝香的果香特质的首次探索，此后更是诞生了无数模仿者。Firmenich公司另有一种于2000年推出的名为Romandolide的脂环麝香，比起果香浓重的Helvetolide来，它的气味中黄葵籽的麝香气息占了上风，因此更接近Galaxolide一些。

其他有趣的范例还有IFF公司的Allyl Amyl Glycolate （异戊氧基乙酸烯丙酯，iso-amyl oxyacetic acid allylester），这是一种我个人不太喜欢的麝香（Chandler Burr形容它是“水果罐头里的菠萝和装它的罐子混合在一起味道”）。这种麝香颜色清亮而且能用于任何配方中。它同时有着类似白松香的尖锐苦涩的绿色气息和甜蜜的菠萝果香。尽管早在1936年它就已经被发现了，但直至在60年代成为某种意大利产洗涤剂的香精之前，它都一直默默无闻。随后Camay香皂中的使用使得它逐渐为人所知并进入了高档香水的领域。Estee Lauder的Alliage能找到微量的Allyl Amyl Glycolate，更高的使用剂量出现在Guy Laroche 的Drakkar Noir（1%）和Davidoff的Cool Water中（3%，对于这种气味强烈的化合物而言这是一个很高的比例）。Trésor, Eternity和Boss Elements Aqua也都有用它来调和诸如铃兰和紫罗兰叶这样带绿色气息的香调。

的麝香仍然在不停地被发明，它们通常都被冠以充满想象力而令人心驰神往的名字。

Nirvanolide是Givaudan公司生产的有着洁净甜美的粉感和少许动物气息的麝香，味道近似现在已经被限制使用了的麝香酮（Musk Ketone）。在David Apel调制的Forever Elizabeth它占到了6.7%的比例。另一种味道接近麝香酮的产品是Muscenone，味道优雅且发散性良好的麝香。

Firmenich公司的产品中包括两种麝香的调和物，Auratouch 911382 和 Auranone 911383。这两款的基底都使用了专利为Firmenich公司所独有的麝香，前调中带有莓类的果香这一特质类似多环麝香。Auratouch 911382是由多种麝香叠加而成的味道浓厚而留香持久的基底，使用triethyl citrate（柠檬酸三乙酯）作为溶剂。Auranone 911383在浓烈持久之余还有着优雅纤细的花香和些微的动物气息，和黄葵籽的香气有许多重合之处。而且不同于前者，它的配方中不含溶剂，也没有多环或硝基麝香。

目前的Auranone 911383是由Firmenich最优质的麝香调和而成的一种气味微妙而持久的的麝香基底，同时有着黄葵籽和动物香的特质。以Romandolid为中心，辅以Habanolide, Exaltolide Total, Muscenone和Helvetolide，并加入了柔和的花香调，有着檀香、琥珀、紫罗兰和粉香香调，而作为主角的麝香也毫不减色。

Givaudan公司也有两种新的合成麝香：Cosmone和Serenolide。Cosmone是由含十四个碳原子的大环麝香分子组成的。和硝基麝香一样，Cosmone的味道温暖而舒展，并且在任何香调中都能做到水乳交融。Cosmone和Nirvanolide一样都是Givaudan公司专有的环保型可降解大环麝香，在Givenchy的Pi Neo（2008）就能找到Cosmone的踪影。另一方面Serenolide则是有着天鹅绒质感的优雅的白麝香，因为天生就带着甜美的果香，它能够很自然地融入所有流行的果香调中。

来源：香水学院

译者：jasmine1229

[注]:所有化学品及动植物名称均以英文原名为准